嘎嘎嘎嘎

像我这样优秀的人,本该灿烂过余生

【省拟】【港耀】异乡

Ilia:

这只是一次私人的短暂旅行,王耀既无随行人员,也没有提前告诉大使馆,当然,这不代表威廉姆斯对此一无所知,只是他有着与自己的兄弟截然不同的友善体贴,因此并没有打扰王耀。


王耀自温哥华入境,他独身一人,只一件小行李,这里亚裔面孔极多,王耀不过至为出众,他漂亮而绝无脂浓粉腻,举止无可指摘,穿着灰蓝色的长长风衣,长途旅行使风衣有了自然柔和的褶皱,里面洁白的,柔软而薄的羊绒织衫贴着他的身体,隐约可以感受到这青年健康勃发的肉体,王嘉龙隔着水雾蒙蒙的玻璃,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如雷贯耳,他拉开车门,支伞,伸手接过王耀的行李。


王耀坐在副驾驶上,第一句话就是道:“落地时尚未下雨。”嘉龙附身替他拉上安全带,“只是暂时停了,雨季到了,十月雨水会更多——不过那时我们早就回家了。”他说着,顺势在王耀手心轻轻一捏,在王耀看过来前撒开,“先回去饱饱睡足一觉,晚上你想吃什么?”


他被王耀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的有点紧张,但是这种紧张反而使王嘉龙愈发感受到与世隔绝似的窃喜,偷情的快乐连龙少也扛不住,他把车开的飞快,住处离机场并不远,他照例替王耀开门,打伞:“明早我们去饮茶。”


王耀走在前面,那行李虽然小,落在手上还有点分量,把手上系着一条三股编织发带当做识别,王嘉龙使劲看那发带,看的王耀只好交代:“不是我的,是囡囡理完行李顺手绑的。”


那位上海小姐对王嘉龙的威慑力在全家排名前三,他只好小声说:“她会整理行李?”


王耀想了想,道:“她有心意嘛。”


果然小小一只行李箱,打开却是零零碎碎,王嘉龙干脆挽起袖口,对王耀说:“你去洗澡睡觉,我来。”


王耀的目光有点怀疑,王沪娇贵,诚然诚然,但是龙少在收纳家务上未比就胜她许多,王嘉龙头也不抬,指一指浴室:“我也是一个人生活过的。”


这倒不假。王嘉龙幼时十分颠沛,亚瑟柯克兰并不是什么善于教养孩子的人,他对这强行割来的幼孩严厉有余,容爱不足,王嘉龙的性情就在英国一日沉似一日的天空下渐渐变得安静,礼仪周到,处事却很恣睢,他没什么好在乎的,也没什么人在乎他,香江一隅流光溢彩,却是真正的孤儿。除了欧陆,王嘉龙在北美也短暂旅居,温埠虽然多雨,但气候十分宜人可爱,处处美观,夏季曼妙,人情奇佳,五湖四海的移民大多都融洽。


王嘉龙一日一日耗在这里,以为心里早就再无苦楚,直到那日王耀视亚瑟如无物,径自穿过人潮海海,来到他的面前,容貌文采辉煌,一如从前,王耀一双眼睇他,如在沙漠苦行十年,终于得见绿洲,他握着王嘉龙的手递到唇边,一语不发,仿佛多说一个字,情致就要喷涌而下。


那时他如何应对这样沉重的爱?


王嘉龙把箱子锁上,他想起来了,彼时没有犹豫过久,就甩开了王耀的手。


“你都收拾好了?”


王耀浴后穿着雪白的亚麻纱衣裤,身条好看极了,他头发还有一点点濡湿,龙少十分自觉,去拿吹风机慢慢侍候他,待干透后,五指轻轻梳他一帘黑发,乐不思蜀。大概是伺候的不错,王耀已经有点困了,一点一点瞌睡,嘴唇柔润,王嘉龙没忍住,轻轻落一吻。


“滚。”


一个滚字又短又轻,把龙少心里搅出一篇春江花月夜来,他两手把哥哥打横抱起:“我伺候你睡觉啊。”


王耀笑说:“这样懂事了?”


龙少十分坦然自若:“不能比他们差太多,教你在外受苦。”


他把人放在床上,拉齐一铺软软丝被,窗帘也拉的密密,房间里于是十分昏暗,王耀的声音酥酥的:“他们是谁?”


王嘉龙想,delay no more,反正异乡里就我一人。


他蹑手蹑脚爬上床,看王耀眼睛闭着,仿佛真的睡了。


这回没被踢下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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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了,读到这里的各位,望千里共婵娟。


发带这个是我当时在机场买的,Gucci把三股不同材质编织在一起,非常好看,但是买的真实原因是当时忘了带行李牌,so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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